结束了,虽然没有人知道那些人,那些自称是天父的骑士与使者的疯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一切都结束了。
车子的速度十分缓慢,逐渐驶入一条小巷之中,邓恩行长透过车窗观察着窗外的景象。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躺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显然那件单薄破旧的布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帮助。
“行长,你是在可怜他吗?”前面的临时转来的司机突然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不过,怎么也比以前那个沉默的家伙要好,至少这一路应该不会怎么无聊了。
“哈哈,你这是什么问题?”邓恩笑着转过了头,“我问你,我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任何好处吗?”
“大概……不能。”
“那他有什么价值?在我的眼里这家伙不过只是个浪费资源的老鼠,喂,停下,我觉得我们可以打一个赌。”
车子缓缓地停下,身前的司机转过了头,邓恩愣了一下,即便是年至中年的她,也差点陷入那对漆黑的眼眸之中,这个年轻的男人长了一张十分精致的脸,中肌肤如同东方的瓷器一般细腻,如花瓣一样的嘴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我们要赌什么呢?”
“嗯……哦,就赌那个家伙能不能挺过一个小时,怎么样?至于赌注嘛……”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那英挺的鼻尖。
“我明白了一件事。”他闭上了双眼,“适合你这样无可救药的人的地方,也许只有地狱了吧。”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刀刃只有拇指长的小刀,见他这番举动,副驾驶位的保镖便用手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我想想,嗯……如果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你就会在我的脑袋上开个洞,对吗?”他扭过了头,凝视着保镖的双眼,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现在,闭嘴!”
他将小刀刺入自己的手中,枪声随之响起……
保镖将枪口放入口中,并扣动扳机,邓恩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慌乱,她看向后视镜,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守卫于后面的车中走出,好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一样。
“要不我们换个赌局吧,莎拉小姐。”他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鲜血,“就赌你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吧。”
“你是……”
“我?我只是替吾主天父对你降下制裁的骑士,达芙蒂尔。”他将头顶的帽子摘下,一头秀丽的长发随之落下,那对漆黑的眼眸中瞬间多了几分阴柔。
守卫打开了车门,将枪口抵在了邓恩的太阳穴上……
……
于此同时,某处地下拳击场内,沃斯中校坐在最佳的观赛位置,一口一口品着杯中的香槟。
“长官,没有从那张狮皮上发现什么危险品。”一个年轻的士兵打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边。
“好好好,但是要把它清理干净估计要废很多时间。”沃斯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一副十分高兴的状态。
“嗯?清理?”
“欢迎来到铁笼竞技场,这里没有规则,只要能将对手击败就算胜利!有谁想要成为今天的第一位挑战者?”通过喇叭放大的男声在沃斯的耳中显得有些吵闹。
“当然是上面的污秽了,要不然多影响美观啊。”
“洗去血迹,那它所见证道种种无法饶恕的罪孽也能随着消失吗?”年轻人摘下了帽子,将头低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
未等沃斯说完话,聚光灯那刺眼的射线便朝他聚来,观众们也纷纷将视线移至此处。沃斯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将手摸向了腰间的短剑。
“挑战者,热爱战争的杀人狂,杰基·沃斯!”
通过喇叭放大的男声刚停,观众席中便发出了一阵唏嘘。
“你褪下了染满鲜血的皮毛,换下了干净的衣物,那每到夜晚,那些被你杀死的人是否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年轻人张开了双臂,就像是在演说一样,聚光灯照在了他的身上,让这里显得像是他的舞台一样。
“我们的冠军则是,于鲜血中重生的雄狮,来自罗马的暴君皇帝,天父身边的骑士——列昂纳多!”
“暴君!暴君!暴君!……”人们的叫喊声越来越疯狂,就像是疯人院的中集体观影的疯子一样。
这些人都疯了,沃斯站了起来就要离开,刚要迈出一步,一盏圆形的大概有单人间大小的铁笼从上方砸下便瞬间将他困在其中。
“别急嘛,长官,至少和我分个胜负再走啊。”
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拎着那染满了血污的狮皮,披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又将一顶月桂叶冠扣在了他的头上。
一番整理后,年轻人打开了铁门,不紧不慢地走入其中。沃斯拔出了腰间的短剑,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代替天父对你降下制裁。”
……
废弃的工地内
“呼……呼……呼……”
他跪在了地上,挂在脸上的那支有些破碎的眼镜随之掉落下来,身上的今天才换上的正装此时变得如同乞丐服一样。
一枚钢珠迅速朝他袭来,划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也让他趴在了地上。他抬起了头,一个端着笔记的少女一边读着上面的内容,一边朝他走来。
回想起那一个个被击穿头颅的全副武装的守卫,“绝望”这两个字瞬间填满了他的内心。周围的灯一盏盏的亮起,虽然他一时无法适应着耀眼的光亮,但他依旧看见了那被固定在高处的摄像头。
少女打了个哈欠,说:“说真的,我看不懂那些……复杂的东西。”
“为什么?”他的身体向后蹭去,就像一条蛆虫一样。
“这要问问你自己,科尔先生。”
“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他妈的影响人类的进化!”
少女将笔记从中间撕开,随意丢到科尔的身旁,只见一张张写满的白纸在空中散开。
“我只是替吾主天父对你降下惩戒罢了,但在这之前,科尔先生,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过?”
“你在说什么?”
“非要我好好帮你回忆一下吗?”一枚钢珠于少女的口袋中飞出,打在了科尔面前的地板上,“汤普森,麦金托什,凯拉,莫瑞……”
“是你,原来是你。”科尔的脸上的表情逐渐被喜悦代替,“然后呢,怎么了?我只是用他们那卑贱的生命来实现人类的进化。”
“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小屁孩,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国家,在其中生活的居民有一个不生活在对血族那样的怪物的恐惧之中的吗?能让人类不惧怕那种怪物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化成另一种怪物。那些你所说那些卑贱的生命,不过是在为人类进化带来贡献……”
一枚钢珠擦过他的背部,剧烈的疼痛令他的口中发出一声叫喊,他艰难的抬起头,直视着少女那张写满愤怒的脸。
“不,你不能!如果没有我们,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完美?你就是我可以为人类带来进化的证明!”
“闭嘴!和克罗塞去一个地狱吧。”
“我是你的再造父母!我命令你,芙兰卡!后退!”每当他向后移动一点,地面上的血痕便加长了一些。
一只女人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抵在了墙上,一对毫无生气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
“噗嗤!”
他低下了头,自己的胸膛已被面前的这个少女的手所贯穿。
“你刚刚说了什么?克罗塞?我……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
科尔的张开了双臂,就好像在模仿被固定在十字架上死去的耶稣一样,发疯似的说道:“我,将会升入天堂之中。”
……
“就在刚刚,袭击会议场所的暴徒均被击毙或是抓捕,现在现场一片混乱,具体死伤数据目前还在统计……”
看着电视机上的画面,埃勒里将遥控器扔到了桌上,似乎想仔细看看那混乱的场面,一张熟悉的脸在画面中一闪而过,他握紧了放在嘴边的水杯。书本翻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将立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电视的屏幕开始闪动,声音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埃勒里微微皱了下眉头。画面稳定了下来,但播放的内容却与之前的毫无关联,似乎是一间纯白的房间,一张椅子就摆放在那里。
一只手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录像的设备,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镜头之中,她的手中似乎提着什么东西,那洁白的休闲服上被鲜血染出一朵朵花一般的图案。她坐在了其中一张座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微笑着面对着镜头。
“晚上好,桑森市!”她兴奋地举起了双臂,同时露出了手中的东西,那分明就是一个人类的头颅。
“唔……刚刚我好像听到了一些谣言,信奉天父的我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她玩弄起手中人头的嘴唇,“桑森应该得到的制裁现在才刚要开始……”
电视机上的画面瞬间中断,埃勒里躺入了沙发之中,身旁的女人也将书本放在了茶几上面。
“说真的,这个城市能够平定下来,才令人不安啊。”埃勒里微微攥紧了拳头,“还有,那个家伙居然还能这么潇洒的活下去……”
温暖的鼻息盖在了埃勒里的侧脸,这令他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他将头侧了过去,一对嘴唇温柔地压在了他的唇上,他轻轻地揽住那柔软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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